他
二十二年積蘊的生命能量 瞬間爆發
似流星
在夜空中倏忽劃越 迸發出光芒
而後驟然落下
短暫 燦爛 炫目
他
悠悠人生積累的心情感受 娓娓道來
似雲朵
在天邊偶然飄過 輕輕悄悄
留下讚嘆 驚呼 雋永
蔡藍欽 我未曾相識
他的歌 承載著我青春年少的生命記憶
他的人 讓我 對生命對未來有著覺醒
他的唱片 是唯一一張 每首歌我都喜歡的專輯
人的生命很脆弱,我們想留下什麼讓人懷念?
想寫這篇文章,已經很久了,但是實在很難下筆。因為他的生命短暫,但從他歌聲、歌詞中所透露出的心情,引人思索的人生意涵卻是相當深遠。我怕寫不完全,也怕叨絮煩唸;若要談心情,萬語千言。
這張專輯發片的時候,差不多是我準備高中聯考的時候:每日背著厚重書包、趕赴早上七點早自習,接著不停歇地上課、考試,一天十幾、二十張考卷寫下來,精疲力盡。那時的我,總能在蔡藍欽的歌聲中獲得同理,找到一股支撐的力量,特別是,「聯考族的假期」、「老師的話」歌詞中描述的人、事,恰也是那時我生活中出現的人物和場景;因著這層特殊的關係,同理已不再只是同理,而是一種激勵。
他的聲音乾淨,樂風清新,對於人生的困惑、迷惘和掙扎,以及對於愛情的懵懂、期待、和失落,總能精準貼切地描述與呈現。奇妙的是,我在他的音樂中,除了感覺到淡淡的愁,也感覺到一些希望和盼望。
這些年來,每次聽他的歌,重讀關於他的文章,總是隨著年歲的不同,而有不同的感觸,文字有限、才情不足,實在無法一一將它們道出。而他的歌,曲曲是我的最愛,很想把每一首都和大家分享,但受限於篇幅,我先挑選一首讓我感觸比較深刻的。
這首「同樣的路」寫出了不少人的心聲,至少,在我的朋友中,有好一些人曾有(或現在仍有)這樣的迷惘。許是父母、社會的價值觀,以及我們教育環境的培養,讓我們從小到大,不斷地為「考上好學校」這「確定且唯一」的目標而努力奮鬥,萬一考不好,彷彿人生便失去了價值和意義;若有幸一路過關斬將,達到頂峰之後,便也覺失去奮鬥的目標、惶惶不安。
有好幾次,和不同的朋友聊天,聽到他們內心的苦悶和抱怨,我總是問:「那你想要什麼?」我得到的回答,大多是:「我不知道我要什麼,但我知道我現在有的,我並不想要。」…與朋友們的對話,當然不會就此停止,但這些反覆且一致的心聲,卻在我心裡迴盪不已、也心疼不已。
有好幾次,和不同的朋友聊天,聽到他們內心的苦悶和抱怨,我總是問:「那你想要什麼?」我得到的回答,大多是:「我不知道我要什麼,但我知道我現在有的,我並不想要。」…與朋友們的對話,當然不會就此停止,但這些反覆且一致的心聲,卻在我心裡迴盪不已、也心疼不已。
常常,我們身負著父母、親友和師長的期待,也偶爾會聽到內心不同於這些期待的聲音,於是,有時候掙扎、有時候抗拒,更常的是,妥協。因為愛、因為孝順,所以不忍讓眾人的期待落空,但也無法避免心中油然而生的無奈與不快樂。
人生的問題,沒有絕對的答案,差別往往只是你怎麼做出選擇、怎麼看待。
但願隨著人生經歷的豐富,我們身上的負擔不會越來越沈重,而會因著智慧的增長,越來越輕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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